太阳开始西沉时,她终于撑着沙地起身,把头发整理好,潦草拍了拍身上的沙子,对他说:“走吧,饿了。”
瞿榕溪跟在她身后往回走,她满身是沙,却脚步轻快,像是又重新活了一回。
那之后,他便开始能站在她生意桌边了。
信任感与依赖相伴,他渐渐被委以重任,接触的事务渐趋核心化,经手的数字也越来越大,他的忠诚度也愈加高涨。
他接受任务时从不过问原因,她亦毋论他采取的手段,只管达成她所要求的目的。
因此,几年后在她丈夫的葬礼上,她哭得撕心裂肺之时,在场只有瞿榕溪和她本人知道棺材里的人因何而亡。
那之后,他本以为自己能接手更高的任务,却不料,没过多久他就被她送到了昆城手下。
重新从无名小卒做起。
他无法否认内心的失落,但他习惯了不去质疑她的决定,只以为为她弑夫的那桩任务使他成为了弃子,后来他才明白,这样的差遣代表了她对他至高的信任——这次的任务是带回她唯一的女儿。
也是之后她才告诉他,13年他受命在某间青年旅社打发掉的女孩就是她那位女儿。
一场走马灯般的乱梦潦草收尾,瞿榕溪昏昏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