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抱又是压,像是要把她按进床垫里。
    “干嘛?”她的声音都被挤到变形,“为不记得当时自己的英勇场面感到可惜?”
    耳边的呼吸声轻颤,晕开温热的水汽。
    她轻舒一口气,把喉间酸楚咽回去,避开伤口,反手轻揉他后脑。
    情意浓厚的时刻,床头柜上庄嵁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,他趴在介舒身上拖了一会儿时间,才不耐烦地撑起身伸手去拿。待他看清了屏幕上的备注后,他忽得严肃坐起。
    “别说话,”他接通电话,坐到了床沿,语气沉着下来,“喂,姑姑。”
    听到这称谓,介舒脸上的表情兀自暗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好多了,晚点去换个药就行。”
    她听着庄嵁礼貌谨慎地回话,心情便一路降到冰点。
    她缓缓抬起脚,用脚趾尖去触碰他的腰侧。他连忙一手擒住她的脚踝,回头对她皱了皱眉,悄然摇头,维持对着手机应答的语调平稳。
    她干脆地挣开他手收回腿,坐起来,跪着爬过去凑到他旁边,有些粗暴地跨坐在他腿上,罔顾他惊诧又慌乱的神情,直接上手往他胸口摸,又被他一手握住,以眼神制止。
    现在他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攥着她的手,腿也被她压着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