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向她跑过来,她又想得太多,拼命地躲,好像没有一次是她坚定地走向他。
甚至连这一次他离开的时候,她都没有认真地挽留他。
她擦了擦眼睛,低下头,对面的陌生人不声不响给她递了张手帕过来。
她对那人礼貌地挤了个笑,自己都觉得那笑容惨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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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上一次来,时间过的不算太久。是以,介舒气喘吁吁地站在公寓楼下时,并没有觉得眼前的画面恍如隔世。
当时他还想阴她,居然往早饭里下药,害得她又冷又饿难受了那么多天。
按照时间线来推想,现在他应该还是恨她的,即便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恨由爱而生。
乘着电梯向上升的时候,介舒看着轿厢内壁的镜面反射,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的自己无论精神面貌还是外形,都和以前分开的时候区别不大。
这一次,他应该会更快地认出她吧?
“叮!”
电梯停下,门缓缓拉开。
介舒迟疑地走进楼道,既不确定门后会是什么世界,又不敢拖延太多时间。
她理了理一路跑来被风吹乱的头发,站定在庄嵁家门前。深呼吸,敲了敲门。
里面传来脚步声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