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顶红帐木轿,一把染血长剑,他甚至只是听见了赢嗣音的笑声,连那人长什么模样就不知道,全家三百多条人命,就和今天的破水庄一般,悄无声息的悉数湮灭。
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呢?沈清寒自己都快忘了,他在昆仑山练了十年的剑,这十年,一颗心磨的比山上的积雪还要深,还要冷,满心满眼全是仇恨,全是自己要如何杀了嬴嗣音,如何为沈家报仇雪恨,然后别的,都再也不记得。
偶尔冒起在脑海中的熊熊火海,内心稍有动摇,他便是会抬手‘啪啪’的给自己两个耳光。
记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?
只要杀了赢嗣音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第6章 冀北孝文侯(1)
“侯爷,轻霜城快马送来的密信。”
“念吧。”低沉又懒散的男声。
“司马大人说在破水庄内发现了侯爷的随身血剑,不过上头的意思是要把这剑送去昆仑山,有两名昆仑山来的少年已经落脚轻霜城,司马大人想问侯爷还要不要这剑?若是要,司马大人便解决了那两个麻烦的家伙,若是不要,便将这剑拿给昆仑山处理。”
“那你说我要不要?”嬴嗣音伸手一揽,便将身旁一身着轻纱的女人抱进怀中,还顺势张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