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寒道,“我能自己来掏吗?”
嬴嗣音愣了愣,随即笑道,“哈哈哈,哈哈,可以,可以啊,我都差点儿忘了,我和清寒之间,是有血海深仇的啊。”
杀的人太多,竟是连这种事情都能随随便便就忘记。
沈清寒刚想挪着身子往后坐坐,便被嬴嗣音大手一挥的给揽到了自己身边,身子往下仰,直接将脑袋枕在了沈清寒的大腿上。
嬴嗣音闭上双眼道,“困了,我睡一会儿。”
沈清寒道,“你这样压着,我的腿会麻。”
嬴嗣音道,“清寒,我只能爱你六年,你陪我六年,我把命给你。”
想杀嬴嗣音,这似乎是最轻松简单的一个办法,沈清寒的手僵在半空中,放不下,收不回。
嬴嗣音又道,“我睡觉的时候别胡闹,这地方窄,无意识下出得手,我自己可是收不住的。”
沉静良久,沈清寒的手指头落到嬴嗣音的头顶,他轻轻应了一句,“嗯。”
从冀北到幽州,那都是得跨过一个皇都城的距离了,少则也得走个十五天,这也是顾则笑为什么死活也不想跟着去的理由,你说去找人麻烦,拿什么宝贝他可能还能有点儿兴致,可这嬴嗣音,偏是要陪沈清寒去吃个烧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