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。”沈清寒摆手道,“就让他在城门口等着好了。”
于是嬴景文的车架在冀北城门口一停就是两个时辰,韵锦公公急的在马车前兜了好几个圈子,最后实在是忍不了,便和那守城的官兵争执起来道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?孝文侯爷见我们还是不见?圣上身子这般虚弱,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颠簸?你们速速去传报,他要见不见也给个准话,别这么吊着人,耽误我们回皇都的行程。”
“抱歉,方才侯爷的口信吩咐,只让我们留着人,没说见还是不见,也没说可以放你们走。”
“那让我们先进城,找大夫给圣上瞧病先。”
“抱歉,侯爷说了,不可以放你们进城。”
“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……”
“韵锦。”嬴景文虚弱的嗓音打断了韵锦争执的动静,他推开身上压着的毯子,按着车板,摇摇晃晃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,“咳咳……咳咳咳。”
“圣上。”韵锦忙忙回身来接人。
嬴景文抬头望了望那只冀北的城门石碑,一切都没有变过,可又早已是物是人非,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还在自己骗自己,他相信嬴嗣音会来,他相信那么多年的感情,不可能说断就能断,至少他还没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