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那大学呢?还有你这么多年的美术梦?”
“大学我不上了,你会帮我的,对吗?”
那一刻,凌瑾那双会说话的温柔双眼,只剩下看救命稻草般的期待,直到对方点了头。
“谢谢你琅琅,还好有你,有你在我就放心了。”
那个雷雨交加的夜,面对保镖的阻拦,十五岁的少年背负着姐姐沉重的依靠和期待,像一头发狂的小兽,即使无谓,也要拼命顽抗,撕破大家长的藩篱,为姐姐争取自由。
最后,他成功了。
凌瑾逃上开往机场的出租车,从此一去不复返。
这个狗血又混乱的故事,以他亲手把凌瑾送上死路结束。
记忆中,凌瑾的笑容总是金色的,像明晃晃的光圈。
但此刻,他眼前只有冒着金星的漩涡。
终于停下了断断续续的咳嗽,凌琅这才发现,迟炀正靠在阳台门边看他,灰绿色的眼珠映着橙黄的吊灯,有点儿诡异。
“你怎么没睡?”凌琅哑声问。
迟炀轻笑了一声,就凌琅刚才逃命一样的动静,睡多死的人都得吓醒,但他嘴上说的却是“有时差”。
迟炀声音沉缓:“做噩梦了?”
凌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