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迟炀则一动不动。
毫不夸张地说,这是迟大少爷第一次坐在这种油到难以下脚的地方。
凌琅往迟炀盘子里扔了几根牛肉串道:“姐夫,尝尝招牌。”
“?”迟炀差点儿没被空气噎住。
他一直以为,小时候凌琅喊他“姐夫”是孩子太小不懂事,爱瞎起哄,没想到时至今日,凌琅居然还在曲解他和凌瑾纯洁的友谊。
不过眼下这种气氛,刻意解释反倒不好。
迟炀只得无奈道:“以后别这么叫我了,叫炀哥。”
迟炀比凌琅大一岁半。
“也对,免得勾起伤心回忆。”
凌琅扯扯嘴角,没笑,不敢再多说。
他怕自己说漏嘴,怕迟炀知道真相之后会恨他。
憾恨如同滚雪球,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人或物做发泄口,不然肉体凡胎,最终会难以承受。
就像他恨自己,也恨他爸一样。
“你这次回来还走吗?”
整整五个小时过去,凌琅终于问了第一个有关他回国的问题。
迟炀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庆幸,还是该为自己在凌琅那里所剩无几的存在感而叹息。
他捧着热水喝了一口:“暂时不走了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