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中盘旋的,全是迟炀面对马白武时,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,既挑衅,又有攻击力。
    凌琅又不信邪地杠了两次,最终扔掉笔,不画了。
    他有点儿不懂了,像迟炀这种识大体懂大局的人,怎么可能会用那种语气和表情呛年级主任?
    事发三小时后,凌琅迟钝的情感反馈能力终于让他意识到,迟炀那会儿应该是发怒了。
    可是,迟炀为什么会生气?
    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水,道个歉就行了,以迟炀的性格,不该这么冲动,主动惹事上身。
    毕竟和马白武有过节的是自己,迟炀明明可以事不关己,一笑置之…………
    这种对一个答案的执着欲让凌琅倍感陌生。
    窗外的天空依旧阴雨绵绵,灰色的天幕如同厚重的思绪。
    凌琅看了眼时间。
    放在平时,迟炀这会儿应该会发消息叫他去对面寝室学习,或者来他寝室来找他。
    但一个半小时前,他把迟炀请走了。
    迟炀今天应该不会再找他了。
    他打开手机通讯录,翻到迟炀的名字,看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关上。
    迟炀下午穿在他身上的外套还没脱,他摩挲了一会儿衣角,侧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