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信誓旦旦地说,“不行就是不行,没救”。
不行就是不行。
为什么不行?
谁不行?
终点已经近得清晰可见,凌琅睁大被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模糊的双眼。
终点处,迟炀站在摇旗呐喊的人堆里,拧开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,静静地冲着他笑,那笑容和往日相似,但又有些许不同,尤其是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好像写着什么。
很重要,但他看不太清。
他心中颤了颤,突然爆发出无比迫切的想法——
他想离迟炀更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
就在这股持续不断的震颤下,右脚的痛楚再度变得麻木,他奇迹般加快速度,在人声鼎沸中奋力冲向终点。
20米。
10米。
5米。
闯入迟炀视线的那一刻,凌琅心脏跳到了嗓子眼,胸口似乎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滋长了出来。
他来不及抓住,奋力地去追寻那稍纵即逝的感觉,如同笨拙又执拗的幼鹰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,自己追上了第三名,又超过了第二名,最后以1秒的微弱差距拿下了3000米亚军。
直到班上同学将他团团围住,搂住他猛晃,他才后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