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路过凌琅的时候,他特意留心,多看了两眼。
凌琅正在和迟炀讨论一道物理题,两颗脑袋怼一块儿,直接和书声琅琅的教室划开一道结界,偏安一隅,又明目张胆。
在这个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里,二人谁都没有在意刚才的小插曲,也没有发现身边站着的人。
按老刘的规矩,早读课是严禁搞理科的,但他破天荒没有打断,背着手,继续往前巡视,随他们去了。
作为班主任,凌琅这学期发生的变化自然都被他看在眼里,毫不夸张地说,凌琅是他班主任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挑战。
如果凌琅和别的坏学生一样也就算了,可偏偏凌琅没有那种桀骜不驯的叛逆,他在凌琅身上看到的,通常只有是心如止水的漠然。多数时候,他的教诲和责骂并不会被凌琅用少年意气强硬地反弹回来,而是如同石子沉湖,波纹散尽后,石子不见了,湖面继续沉默,继续空空。
通俗点讲,就是油盐不进,但又让人不忍心彻底放手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他甚至连听到凌琅的名字都会头疼,然而,就在他终于决定放弃这个学生的时候,一切迎来了逆转——从第一天,他领着迟炀进班,看到凌琅端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起。
至于迟炀这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