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瓜群众通常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到的,尤其在高中阶段,大多被起哄的男女到最后都是清清白白,反倒是那些真正偷偷搞早恋的,藏得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。
迟炀回来的时候,凌琅正趴在桌上,像往常那样的姿势,脸埋在臂弯里,一动不动的,像是睡着了。
纯白的校服短袖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,整个上半身都被夏日午后的阳光照得几近透明,仿佛曝光过度的相片,下一秒就会失真,但映入迟炀眼中的时候,却又是无与伦比的真实,真实到让他想要立刻触碰。
然后,他走过去,坐下,抬起手,但不是要实施心中某个迫切的想法,而是看了眼手表。
他轻声道:“小琅,还有一分钟上课了。”
凌琅缓缓抬起头,双眼清澈得如同窗外湛蓝的天穹,没有一点睡着过的痕迹。
被这样的目光看着,迟炀克制不住地心动了几下。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没有定力了,就在刚才,他甚至头脑发热,把心中那个偷藏了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,而且还是面对一个才带了他半学期的班主任。
凌琅拿出下节课的课本,想了想,还是转头问了句:“老刘没为难你吧?”
迟炀摇摇头:“没,老刘这次还是很讲道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