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直黏在凌琅身上,直到凌琅坐到了原来的位置——他的身边,他才松了口气。
吃早餐的时候,凌琅继续他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习惯,一如既往地沉默。
可迟炀却有点按捺不住,吃到一半小声问:“小琅,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?”
凌琅:“说什么?”
其他人闻言,也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,纷纷看向两人,想听听两个孩子要说什么悄悄话。
众目睽睽之下,迟炀只得放弃:“没什么。”
吃过早餐,一家人上了车,凌琅先是和迟炀一起陪着余淑慧聊了会儿天,然后就靠着椅背睡着了,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两样,完全没提昨晚的事,仿佛失忆了。
随着车子的颠簸,凌琅身体慢慢往下滑了一点,鼻子以下都埋进了浅褐色的毛衣领中,迟炀看着露出来的那半张恬淡白净的脸,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在正常情况下,一个人发现自己被骗了不止一次,难道不该是生气、质问才对么?就算凌琅性子冷淡不会勃然大怒,但至少也不是现在这样,一个晚上就轻轻揭过。
但他又害怕凌琅真的生起气来,十天半个月不理他,甚至更久,那也挺要人命的。
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矛盾折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