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像迟炀那样注重细节。现在,他和迟炀真正意义上地共处一室,很多他忽略的东西,迟炀都会默默帮他处理好,迟炀一点一点介入了他的生活,但又从来不会刻意要求他改变习惯。
这样的相处似乎有种别样的默契,迟炀自得其乐,他也没什么反感。
好像自从那天迟炀在校医院楼下对他说了那些话之后,他们之间就始终保持着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,比朋友更近,但迟炀始终没有踏过某个会让他感到不自在的界限。
偶尔,迟炀也会在原有关系上稍稍进一小步。
譬如七夕节那天,他的书桌上多了一枝玫瑰花,就放在他没来得及收起的画笔旁。
而一边的画架上,是他刚完成的一幅黑白线稿,画的是一片玫瑰花田。
花茎上还别着一张卡片,上面手写了一行字:你可以参照它上色。
他拿起那朵玫瑰,轻轻靠在画纸上,恍惚间,仿佛所有的玫瑰都开出了娇艳欲滴的颜色。
他把带着香味的卡片收进了一个带锁的小盒子里,那个盒子是从高中那个小宿舍带出来的,里面全是迟炀写给他的字条。
被迟炀这样的人频繁示好,如果忽略真假不定的因素,其实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