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酸痛的手腕,站在床边喘了口气。
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,凌琅早就已经清醒了不少,他其实可以自己走路,但他还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迟炀身上,他就是想看看,迟炀究竟还能咬牙伪装多久。
他睁着一双被蒙上水雾的眼睛,看了头顶的迟炀良久,突然张了张嘴。
迟炀见状,连忙俯下身道:“小琅,你要说什么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几秒后,迟炀耳边响起一句嘟囔:“你有对象了还和别人开房啊?”
迟炀闻言一愣。
这原本是一句带有指责意味的话,但凌琅的语气却完全不像站在道德高地进行批判,而是饱含着浓浓的失望,还有点不太明显的失落。
迟炀半撑着身体,垂眼看向身下的人。
凌琅眼尾和双颊都覆着淡淡的薄红,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冷冽,却颤颤巍巍的,怎么都凝不成锋利的冰刃,只能水光流转地瞪着他。
电光火石间,他突然意识到,凌琅很有可能是在吃醋。
而且还是“我醋我自己”。
这个认知让迟炀瞬间兴奋了起来,天花板暖黄的灯下,深邃的灰绿色眼珠迸发出一丝光芒。
他俯下身,轻轻捏住凌琅的下巴,眯着眼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