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功的时候不认真就揍,根本不留情面,我妈都被打了好多回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然地提起自己的家庭。
林子晋心中一动:“你妈妈是唱戏的?”
“唱过,”盛知新说,“后来就不唱了。”
“原来还是个文艺工作者,那怪不得你也喜欢这些,”林子晋点点头,不经意似的继续问,“那你爸爸呢?你爸爸也是文艺工作者?”
盛知新的手倏地紧了一下,又很快送开,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了下:“没有,我爸走得早,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。”
如果不是离得近,林子晋也没法发现他刚刚的失态。
“休息时间要结束了,我去上个卫生间。”
他将那个小本子放回口袋里站起身,匆忙离开林子晋去了卫生间。
盛知新站在镜子前久久地凝视着自己,深吸了一口气后撩起一捧水向脸上扑去。
那些晚上的记忆似乎又卷土重来了,难闻的烟味和汗酸味交织在一起,成了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梦魇,若即若离,鬼一样地跟着他,直到让他崩溃而死。
“你永远是我的儿子,”那个男人说,“你属于我,你逃不掉的,这辈子都逃不掉。”
他哭泣着,挣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