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知新想起了那个似是而非的梦。
梦里的艾新曾在深夜匆忙回家,不知和谁打着电话,声音慌张得像要哭出来。
全对上了。
原来这一切发生得那么早,他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,直到今天才知道了所有的真相。
“可后来看见他对你那么好,我突然就恨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叫救护车。如果他死了,最后见过的不就是我了吗?他只会记得我,也不会再遇见你了,我......”
“你就他妈是个人渣!”
盛知新揪着他的头发按在了洗手间的墙上,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将他的头狠狠地磕下去:“他那么好,那么善良,你怎么能......你怎么舍得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,他自己的眼泪先掉了下来。
他无法想象温故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学生有那种心思,而且还用了这么不光彩的手段甚至不惜置他于死地,要有多伤心和失望。
或者说,要过多长时间才有勇气去重新开始试着相信别人。
一想到这儿他心里涩得要命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艾新:“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?”
“我凭什么去死?”艾新被盛知新用膝盖顶在墙上,又干呕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