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不说话啊?”十九岁的盛知新在公屏上敲字,“你声音明明很好听嘛。”
可主播没理他, 依旧不紧不慢地按着电子琴键,并不开口。
盛知新那天在酒吧唱到十一点多才下班,回到宿舍时已经过了十二点。他从墙外翻进学校,偷偷摸摸地回了宿舍,在没惊动舍友的情况下匆匆洗漱后猫上床,随手点开了一个主播的电台,准备听一会儿聊天就睡。
可他偏偏点进了一个奇怪的直播间,主播惜字如金,只会在偶尔放下钢琴拿起吉他拨弦时开口唱两句。
盛知新第二天还有早八的课,但那偶尔冒出来的两句男低音却撩得他心痒痒,于是躲在被窝里打字:“我明天早上上课QAQ你给我唱首歌我去睡好不好QAQ”
对面拨弦的声音停了下来。那人似乎实在被他缠得无可奈何,叹了口气:“想听什么?”
“听......《倔强》吧,”盛知新说,“最近五月天来我们这儿开演唱会,但是我没钱去。”
那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紧接着主播轻咳一声:“耳机收音,可能音质不太好。”
吉他和干净的人声从耳机线静静地流淌出来,
日后回想起来,那是盛知新听过的最好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