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十足,哪怕原本没想吃,现在也饥肠辘辘。
放下手里的书,陆朝南抓了抓头发,站在门口踌躇片刻再出去。
二十来年,他始终难以面对的不是冷漠与忽视,反而成了别人无微不至的关爱。
临河的小区地段金贵,又是大平层,房价自然也不便宜。
陆朝南知道这套房是自己母亲出的全款,但交房后她却鲜少在这儿长住。起先娘家亲戚不少嚼舌根,说什么“小陆大了迟早成家立业”“房子最后不就便宜软饭男”,薛璞从不解释,等三姑六婆看见陆俭明这些年对整个家庭的付出,纷纷自觉缄口了。
薛璞的钱,装修也是按薛璞的喜好来的,大平层,地中海风格全家人都满意,除了陆朝南——在这个四口之家,他好像从来就是异类。
平时陆俭明自己住,再多鲜花和马赛克拼贴都冷冰冰的。现在半开放式厨房传来一股一股的鲜香,电视转播足球比赛,终于有了与装修相符的温馨。
铺着浅蓝色桌布的餐桌边坐着一个少女,校服还没有换掉,小麦色健康皮肤,深黑头发扎成麻花辫,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。
陆朝南拉出少女对面的座位,轻描淡写地招呼:“回来了?”
闻言,少女猛地把手机扣在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