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他从舒适圈里猛地往外一拽。虽然没有完全成功,可也多少让康辞短时间内不敢再光明正大的摸鱼。
下课铃声响起时,康辞瘫软在桌面。
被赶走的困意全部卷土重来,康辞浑身都开始酸痛,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起了。他还拿着笔,意识已经开始游离于躯体之外。
“叩叩。”
清脆的敲打桌面的声响顺着耳骨叫醒大脑,康辞一下子睁开了眼。
身边座位略略下沉。
康辞撑起来揉了揉眼睛,以为是去厕所的黄家新回座位了,一句“你没事敲什么桌子”刚到喉咙口,看清那个人的白衬衫时拐了个弯。
“……干什么?”
“上周的事得跟你道个歉。”陆朝南开门见山地说,“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。”
康辞的情绪来去都快,本已经不再纠结车里的一点点口角,现在陆朝南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反而慢半拍地没气过。
新仇旧恨一起算,康辞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多云转晴:“哦,没事……”
陆朝南丝毫感觉不到康辞还别扭着,似乎觉得任务完成,转手从后桌捞过一叠A4纸推给康辞。翻折痕迹明显,还有不少勾画和批注,康辞以为对方要给自己布置额外的作业,脸色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