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一天,又吃了晚饭,孙远翥送尚之桃回去。在她的楼下,两人分别之际,他突然叫住尚之桃:“桃桃。”
又是这一句桃桃。那天他高热,烧的迷糊之际也是用这样的口吻唤她:桃桃。
尚之桃回头看着他,看到他眼睛下那双清澈的眼有少见的悲痛:“我其实不好,我很难过。”
尚之桃不敢讲话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他失去了母亲,他非常难过。
她就站在他对面,一动不动。孙远翥的眼泪流了下来,他摘掉眼镜去擦眼泪,一个痛哭的无助的男人。像身处孤岛,他出不去,别人进不来。
他弯下身将头靠在她肩上,泪水渗进她衣裳,即便是这样,在这么痛不欲生的时候,他都没有伸手拥抱她,因为他记得他还有的修养,还有他们之间不能被污染的纯净友谊。
尚之桃要心疼死了。
就那么站着任由他哭泣,期间她的手伸到他后背轻轻的拍:“孙远翥,没事了。”
怎么就没事了呢?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恨自己嘴笨,恨自己什么都不懂,她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安慰。
对于孙远翥来讲,这已经是少见的光明了。尚之桃和孙雨,都是他的光明。
孙远翥惧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