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国的冷是直白的冷,寒风打在你身体上会把你打透。
    “说谎话鼻子会被冻掉。”尚之桃说。
    栾念抓起她的手捏他鼻子:“掉了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尚之桃,我们能重新认识一次吗?从第一次见面开始。”
    那时你二十二岁,我二十八岁,我们风华正茂。
    那时你单纯勇敢,我世故坚硬,但我们的眼神撞在一起,开始了一段不寻常的人生之旅。
    如果回不到那个时候,那就从今天开始,你三十二岁,我三十八岁,我们都还笃定,也没有放弃对人生的期许。
    或许,我们的爱情会穿越寒冷,走到春天,迎来属于我们自己的早春晴朗。
    尚之桃的鼻尖更红,眼泪冻在脸上,她太狼狈了,但她还是说了一句:“好。”
    她从来没想过,二十二岁做过的梦会在三十二岁实现。
    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奇妙的那个部分。
    栾念一手牵着她,一手牵着卢克,他们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。进门的时候都冻透了。
    栾念去做饭,尚之桃从身后抱住他,冰凉的手探进他衣服,惹他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    他回过身看着她,她却不抬眼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