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顾时行起了身,朝着李嵇略一作揖,又道:“想必殿下已然没有别的话要说了,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不待李嵇说话,顾时行就已经转了身,走到了门前,推门走了出去。
李嵇坐在原处,不曾起来,看了眼那杯未动分毫的茶水,一倾身径自把已经凉了的茶水端起,再而一饮而尽。
无论是那苏氏所言,还是顾时行所言,都没错。
或许那苏氏确实抱有目的接近王妃,但王妃也确实因她而保住了腹中胎儿,还有王妃的半条命。
李嵇问了傅太医,得知王妃身子本就因小产过,而落下了病根,本就不适再孕,若是因那汤药而落了胎,只怕胎落了,人也会没了。
在此之后,他暗中去见过还未被赐死的侧妃。
牢中,他尚未问什么,她却反质问他——为什么未娶亲之前可以应允给她正妃之位,如今就不可以了?!
他不给,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坐上去,只要谢意冉没了,她才有机会。
话语之中的歹毒,让李嵇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当年是真的眼拙了。
侧妃还道,也是在这个时候,他的生母德贵妃抛出了橄榄枝,她也不过是顺手接过而已,要说狠毒,她比不过他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