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都红了,身子也摇摇欲坠。
顾时行却是丝毫没有动容,继续问:“前些日子,休书与寻死又是怎么回事?”
吴娘子低下了头,沉默半晌后,哽咽道:“妾身寻死是因无颜面对父亲,并非外边传的因知晓丈夫养有外室而闹腾,且休书也是在妾身昏迷之后写的,他……”
顿了半晌,许是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,所以如实道:“大概是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想撇清夫妻关系,在他逃跑后,我尚能因一纸休书而保住性命,可我本就犯了律法,也不想如他所愿。”
说到这,吴娘子朝着顾时行重重一磕头:“罪人吴氏有罪,任凭大人处罚!”
苏蕴目光从吴娘子的身上移开,望向了顾时行。
他面色依旧一如既往的浅淡沉稳,只有眼神透出几分思索,搭在桌上的手,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桌面。
约莫十息之后,他才开了口:“抓了你,又让旁人如何相信你父亲是无罪的?”
本来已经抱着必入狱中的决心而来了,可一听到这话,蓦地抬起愕头,望向座上的顾时行。
“待抓到郑知敬,他招供之后,若你父亲确实不知情女婿所为,顶多算个失察之罪,而你的知情不报之罪另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