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心中窃喜,立马殷勤地换了个能让怀里人靠得更舒服的姿势,等听到怀里人发出舒服的一声闷哼了才敢小心地问:
“哥哥,这么大的墨镜架在鼻子上重不重啊,耳朵累不累?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,我帮你先取掉?”
刚闭上眼的骆与时“哼”了声,睁开眼斜睨他,压低声音:“现在知道怕我累了?”
“哪能呢,我一直都怕。”陆曜小心赔笑,见骆与时只是嘴上说说后就没了下文,便伸手小心地取掉他的墨镜放在一边。
没了遮挡,骆与时的眼睛终于完全露了出来,只见原本明亮漂亮的眼睛里正泛着血丝,眼周还有些红肿,一看就是临睡前狠狠哭过,让人忍不住心疼。
但又意外的更漂亮了。
始作俑者不合时宜地想。
像是雨打过后的梨花,明明是最纯洁的白色却因为湿哒哒的让人忍不住产生邪恶的想法。
想让他继续哭,最好委屈得让泪水都蓄在眼眶里要落不落,衬得眸子愈发晶莹明亮的同时满满地只能映出自己一个人的影子。
陆曜忍不住摸摸鼻子,努力压下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念头,继续低头哄人:“好像还有些肿,要不我让小江找颗鸡蛋过来帮你滚一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