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就怎么做,与我无关,就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从艺术楼出来,沈颂去了图书馆,一直待到晚上十点,才骑自行车返回沈家大院。
此时,老夫人已经睡了,他也不必再去问安,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进门,扫见桌上放着张纸条。
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,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:
你不该回来!
殷红殷红的颜色像是用人血写成的,落笔处还有一道道像血泪一样的东西流淌下来,直至干涸。
大晚上的,看起来十分瘆人。
只可惜,沈颂信科学,不信装神弄鬼。
他伸手在殷红色的字迹上擦过,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,然后放到鼻子下方闻了闻。
没有血液的铁锈味,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是上好的朱砂。
他捏着那张纸条出了房间,站在三楼的走廊往下看去。
果不其然,楼下有人。
在那扇巨大的山水屏风后头,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生,一袭乌黑的披肩长发随意散落下来,几乎挡住了大半个瘦弱的身子,微弱的夜灯发出昏黄的荧荧亮光,悄无声息的笼罩着她,如同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