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从小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熊孩子,吃喝玩闹上房揭瓦,还经常攒掇着街坊四邻家的小孩一起作恶,比如放人门口自行车的气门芯。
被放气的人推着自行车上门告状,外公陪着笑脸跟人道歉,拿出打气筒把气给灌满,送人出门的时候还保证,“我一定揍这小崽子一顿!”
大人顿时就不好意思了,“哎呀我没那个意思,小孩子可别打坏了说几句就行。”
都是说说而已。
关上门,外公最多顶着一张稍微严肃一点的脸对他说,“再皮,告你妈去!”
池砚躲在外婆怀里,心想:我妈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您上哪儿告去。
想虽这么想,但他还是特乖的滚到他外公脚下,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晃晃,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,“外公您别生气,我下次一定不敢了。”
外公端着一张横眉冷目的表情看着他,终于还是只能哼唧一声。
池砚的爸爸是个商人,天南海北的跑,一年能见上一次面也算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缘分不浅了。
至于他妈妈呢,生了他一年以后也跟着他爸爸跑商了。要说为什么,他妈妈的措辞是:我担心小砚的爸爸。
担心什么?那个时候的池砚不得而知,不过他也没想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