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把棉袄裹在了自己身上。
    棉袄里还剩一点暖气,竟也慢慢把裴问余捂热了,捂热了他那颗严冬冱寒的心。裴问余掏出兜里的糖,小心翼翼地剥开,放进嘴里。
    那双本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浮上了一层水汽,裴问余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,细细尝着糖果的味道。
    “真甜啊……”
    还有满嘴的苹果味。
    身体周遭的疼痛好像突然消失,他撑着墙慢慢站起来,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,脱下棉袄,谨慎地把它藏在角落的箱子里,可能怕被人发现,又堆了许多杂物在箱子上面。
    收拾完,裴问余走进厨房,煮了一碗面,他推了推睡在沙发上的女人,“妈,吃饭了。”
    池砚搓着双手哆哆嗦嗦的回到家,外婆看到他那个样子直心疼,“作孽哟,衣服去哪里了?”
    池砚抬眼扫了一圈围观他的大人,委委屈屈地装模作样,把在心里打好草稿的说辞一字不落地吐了出来:“刚才玩热了就把衣服脱在一边,一转眼就不见了……”
    这一带不回家过年的外地人多,这些事情也常见,而且小孩子的话大人也不会多想,反正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。
    池砚换了件新衣服,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,若有所思的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