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方便走楼梯,只能一遍遍喊。
    池砚睡得云里雾里,一晚上做梦不是打人就是被人打,后来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自己,一抬头居然是裴问余,特别古怪地在冲自己笑,他毛骨悚然,立马清醒。
    可刚起身,浑身连带着头发丝都在叫嚣着疼,哎哟一声又跌进被窝里。
    楼下外婆一声比一声喊的焦急,眼看着就要上楼。
    池砚扯着嗓子说:“外婆我起了,你别上来,小心摔了。”
    老太太:“快点,林康已经走啦,你可别迟到。”
    池砚咬咬牙忍着疼,手脚不能弯,跟个木头似的穿上了衣服,遮住右嘴角跟外婆打了个招呼,连滚带爬冲出了家门。
    外婆在屋里跺脚:“哎哟,早饭还没吃呢。”
    池砚可不敢吃早饭,嘴角的淤青显出来不能让外婆细看,不然又得心疼,而且第一堂是师太的课,惹这位老人家不高兴,那比什么妖魔鬼怪都可怕。
    池砚踩着点冲进学校,没让教导主任抓个正着,可缘分不浅,在踏进教室的门口撞上了裴问余。
    池砚不知如何开口昨晚的事情,觉得应该好好谢谢人家,向来巧舌如簧的他一时卡了壳: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一个字刚出口,师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