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赏了他一眼,其余时间都在看天看地看空气,刚刚一只叼着骨头的野狗路过,裴问余盯了它一路。可池砚这话一出口,裴问余的身体颤了一下,别人无察觉,只有自己知道。
我朋友这三个字像被注射在针筒里的一剂药,狠狠扎进他身体,沿着血脉游遍全身,撩拨着神经战栗不止。他突然意识到,池砚一直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。
裴问余觉得池砚是个走后门且后天不足的学渣,可是他极度追求上进而且偶尔虚心好学。
裴问余觉得池砚浑身上下都透着装模作样的虚伪且喜欢曲意逢迎,可是人家总会在例如这种场合下,不卑不亢,坦坦荡荡,有着自己的骄傲和硬骨。
裴问余觉得池砚是个吃饱了饭没事干喜欢挑闲事管的人,恩,他不找痕迹的打量了池砚,在心里肯定,是个爱管闲事的人。
他油然而生的有了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,只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抓不住也无法回味。
那位大哥动动手指,本来围着裴问余的几个人矛头直指池砚,他本能向后退了两步。大哥嘲讽道:“这就怕了?”
池砚:“你身后有条狗。”
野狗感觉甚是躺枪,汪的一声溜走了。大哥脸色铁青,之前保持的高人模样一下被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