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个屁。”池砚挥挥手,说:“拿着学霸用过的笔,必定功成名就。”
“你抬举了,我不算学霸。”裴问余知道池砚是找借口胡说八道,没理他的马屁,“还有半管墨,保佑不了你多久,省着点写。”
晚上下了晚自习,池砚去‘我的猫’等了会儿裴问余,等到十点半,还不见人。池砚估摸着他今天晚上可能是不来了,又坐了十来分钟,搁了饭钱,躲着沈老板就溜了。沈老板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瘟,见谁都不给好脸色,池砚怕触他霉头,这两天出入都避开他。
池砚踩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晃在路上,他有点想去超市看看裴问余,可转念又觉得自己不像话——白天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,晚上还想着,简直不可理喻。
想到这儿,他打了个拐,转头回家。池砚拐进了一个弄堂,这个弄堂杵在学校与新城区中间,作为一个新旧屏障,白天都多热闹,晚上就有多寂静。
瓦亮的白炽灯贯穿整条小路,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着人和自行车,野猫打翻了垃圾桶,准备吃夜宵,看见池砚,‘喵嗷’一声躲到石板下。池砚没理会,目不斜视地路过,然后,他听见石板后面的转角,传来几声低语。
胁迫和害怕。
池砚本来不想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