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问余平躺着,心如鼓擂,他以前能对这样的动静置若罔闻,甚至怀疑自己无性无欲。可今天不行,他本来就燥,像一捆从山上刚坎下来的木柴,被池砚撒了三两火点,堪堪逃出手掌心,又被这风一吹,毫无征兆,燃了起来。
    隔壁放纵的呻吟由远及近,最后落在了他的耳边,但是钻进他耳朵里的声音却变了味。不是女人了,那悦耳的像是刚变完声的男孩,底哑却清冽,好听极了。
    裴问余硬了,他荒诞自己身体的反应,却无可奈何。裴问余盯着天花板脑解了一道奥数题,也没压下一身燥欲。缪世良可能完事了,四周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裴问余用力闭上眼睛,终于动手去解决,出来的那刹那,脑中想着的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悸动。
    相比裴问余一晚上没睡,池砚舒舒坦坦一觉睡到大天亮,虽然有些宿醉后遗症,但并不妨碍他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。
    林康这孙子因为昨天晚上超过门禁点回家,被他妈一顿鸡毛掸子伺候,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敢跟着池砚造次,一大早上顺了他家俩大肉包,也没等他,马不停蹄地地滚去了学校。
    上学的路上一个人,池砚骑着车,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春景,一边咂摸着昨晚喝醉以后干了哪些混账事。
    他具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