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坐在后座,晃着腿,含糊其辞地盖过去。然后想起了别的什么事,便问:“你今天怎么了,吃顿火锅心不在焉,这会儿嘴皮子比我还利索”
    哪壶不开提哪壶,那见鬼的画面又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。但不知为什么,这画面细细一琢磨,居然是启发大于冲击。
    他只能缄口不言。连‘没什么’都不愿意说。
    池砚在裴问余身上碰惯了钉子,此时也没有太大挫败感。
    春末初夏的阳光,已经带了点灼人的温度。裴问余的外套带着恰当好处的气味,拢着池砚昏昏欲睡。
    他们骑着车,路过城市的环城河。河面上小船渡着旅人,吟唱悠悠小曲。池砚吹着风,听着歌,额头抵着裴问余的背,晃晃悠悠地睡着了。
    裴问余喊了他两声,没得到回应。于是他保持着脊背挺直,纹丝不动,侧头低眸往后探视的高难度动作,探到了池砚此刻睡得正浓。
    一辆开往医院方向的公交车正好驶过,裴问余哀着愁,最后还是没叫醒池砚。他把车停在车站牌附近的树底下。
    树叶遮住了一半的阳光,另一半透着缝隙洒进来,斑驳且灿烂。裴问余支棱着大长腿,架着车,撑着人,稳当得八风不动。
    池砚居然在这个环境下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