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厕所。池砚想吐,但一整天没吃东西,吐不出什么,只能干呕,呕得整个胃都抽。抽久了站不直,只好蹲下,可是一蹲,差点又摔了。
    裴问余不知是从哪条缝里钻出来的,他把池砚扶得稳,没让他在厕所里扑街,“这么难受了,不会张嘴说一声吗?”
    池砚笑得虚弱:“等你自己发现,助人为乐啊。”
    这人还有心情贫,看样子还没到弱柳迎风的地步,但裴问余扶着人时能感觉到异于常人的温度。
    贫归贫,池砚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服了软,“我不想去教室了,头疼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裴问余说:“没打算把你往教室送。”
    池砚睨着眼睛看他:“嗯?又想把我卖了?”
    这眉眼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,虽然耷拉着没有神采,但从另一个角度看,像是盖上了一层水雾,眼尾还抹着一点红,像极了那日的晚霞,尽会迷人眼眸,惑人心智。
    裴问余看着看着,差点迷了路,好在意志还算坚定,及时悬崖勒马。
    “你现在这倒霉样,卖给谁我都得倒贴钱。”他扶着池砚在楼梯的台阶上坐好,“你等一会儿,我去跟老师请个假。”
    裴问余速度很快,来回也就一分钟,可能他对请假这件事本就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