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张阿姨端着水给池砚,见缝插针地溜进来,说:“早上出门是有点感冒,大小伙子发个烧,有助增强免疫力。哟,瞧着慢脑门的汗,出汗是好事!”
    一群人一唱一和终于把老太太哄安心了。安了心才注意到这屋里原来站着一个陌生人,虽然跟这位陌生人刚刚还有过眼神交流,但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:“这位是?”
    “我同学。”池砚说:“他陪我去医院。”
    这一句直接拉升好感值,老太太本来看裴问余就眼熟,现在更是顺眼得不得了。老一辈看见小辈就是爱操心,她操心完池砚,又开始操心裴问余。
    “这么晚还送他回来啊,你家住的远吗?”她盛了碗粥,推到裴问余面前,“吃点东西再走,给你爸妈打个电话,让他们放心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池砚挑了一个看着漂亮的咸鸭蛋给裴问余下饭,顺口接过话茬子,“他父母都不在家。”
    说话的一个意思,听话的另一个意思。老太太明显没想得太复杂,他看了一眼外边乍起狂风的黑暗天,说:“家里没人就别回去了,晚上在这儿住一晚吧。小张啊,去翻床被子。”
    张阿姨附和:“好好,今天晚上雷雨天,过不久就得下场暴雨,住一晚别走啦,免得半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