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张,是小时候的池砚。五六岁的样子,那件送给裴问余的红色外套还穿在身上,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,造型还挺别致。
这人间的一切,兜兜转转,最后都讲究一个缘分。
裴问余以为自己已经学会克制和平静,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,和池砚独处,虽然那人可能并不知道什么,但并不妨碍自己心绪奔涌。
裴问余想抱池砚,就抱一下。
他这么想着,也这样做了。
张阿姨来敲门,裴问余接过被子,道了谢。平平整整地铺放在床的另一边,但人没有睡进去。他顺势躺进了池砚的被窝,把他结结实实,抱了满怀。
在感冒药和退烧药的双重折腾下,池砚并没有什么知觉——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并且觉得在这个梦里睡的挺舒坦。
池砚翻了一个身,把脸埋在裴问余的胸口,呼吸轻缓平稳,安抚着裴问余急躁不平的灵魂和情感。
本想着抱一下,但抱着就不肯撒手了,大概这就是人的劣根性,永远不知道满足。
暴雨裹着闷雷如期而至,烦闷了几天的空气终于沁人心脾,裴问余心中浊气消除,露出一片清澈见底的赤诚。
裴问余被天降的大饼糊了一脸,他经年的期盼与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