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挑着眉说:“拆开看看。”
裴问余拆得非常小心,生怕把包装纸给撕烂了,拆了十几分钟,终于把钢笔给刨了出来。他捏在手上,怕手劲重了把钢笔弄坏。
“池砚……”裴问余摩挲着笔盖上的三个字,凹凸的触感通过血液,传递到四肢百骸,变成了沉甸甸的情谊,“我一直想跟你说——谢谢你。”
“一件衣服而已,没什么好谢的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裴问余说:“不只是一件衣服,还有很多。”
有关于精神上的——裴问余很清楚,如果没有一个信念支撑,他很可能变成一个厌世反社的变态。
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。
“昨天晚上你不是问我,许了什么愿吗?”
池砚蓦地屏住呼吸,他被裴问余一步步带向那人圈起来的中心。池砚顺着他的思绪,似懂非懂地问:“是什么?”
裴问余缓缓开口:“池砚,我看见过死亡,也遇见过希望,我翘首以盼,愿希望不朽。”
他底首,轻轻吻了吻池砚的脸颊——一个一触即放的触碰:“你明白吗?”
这种隐晦的表白,一下把糊在他们中间的窗户纸捅了一个窟窿。
但池砚似乎并不想太清楚,他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