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,何梅看着不忍心,叹了一口气说:“公安局出来之后去我回家一趟,收拾点日常生平用品,再给你找个护工吧。”
池砚眼珠子转了半圈,不满地说:“有你在为什么还找护工啊,妈,母爱呢?”
何梅撸起袖子,摩拳擦掌:“我怀揣着沉甸甸地母爱替你去公安局揍人,敢伤我儿子,活腻歪了吧!”
池砚想笑,但伤口又不允许他表现的太快乐,只能闷闷地说:“赶紧走吧!对了,妈,我这事……可千万别让外婆知道。”
何梅:“我哪敢让她知道啊!还想不想过日子了——我扯个谎,瞒得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
池砚的病房在最里间,一室一厅一卫的豪华套装病房。何梅跟儿子插科打诨完,出了病房,面色不善地正准备跟律师打电话,然后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——她转脸看见一个穿着春风中学校服的男孩,正在跟护士询问池砚的病房。
何梅把手机放进包里,换了一张春风和煦的笑脸,走过去,拍拍那人的肩,问:“池砚在最里面那一间,你是……?”
裴问余乍一见何梅,有点措手不及,短暂僵硬了一下,此刻他混沌的大脑里装的全是池砚,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漂亮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