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一个。”
    池砚躺回床上装死,欲哭无泪的说:“我还是饿着吧。”
    裴问余离开之前,往池砚嘴里塞了一颗糖,抱着他说:“吃颗糖,甜甜口,悄悄地别让人知道。”
    苹果味的清甜瞬间在嘴里化开,冲淡了因为发烧而满口的苦味,池砚颇为享受地眯起眼,感受着独属于他的无微不至的温柔。
    快要入梅之前的天气颇为闷热,怕出汗感染伤口,池砚的病房里已经开起了空调——他在空调房盖着被子晒太阳,还有一个吉祥物在旁边给他讲故事。
    半身不遂却悠然自得。
    何梅推开门的时候,满脸黑线的感叹了一句:“儿子,你这是在坐月子吗?”
    池砚‘唔’了一声,说:“月子餐呢?妈,我饿……”
    偶尔充当护工的何梅把一碗水里就几粒米的‘粥’往池砚面前一杵,说:“吃吧。”
    池砚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爱吃不吃。”何梅顺手捏了一把缪想北的脸,问:“哎哟,这是谁家小朋友啊。”
    秉着撑死总比饿死强的原则,池砚捏着鼻子喝下了那碗稀水,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同学的弟弟。”
    “同学?昨天的那位同学?你们关系挺好的啊,还特意把弟弟送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