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裴问余:“你昨天晚上说有话跟我说,说完了吗?”
“没呢。”池砚摇头,说:“还没开始。”
“要说赶紧说,时间不早了。”
池砚把裴问余手里的照片翻了一个面,放在地上干净处,故作墨迹地样子,“其实吧,这些话——我们俩晚上在被窝里也能说,悄悄地说。”
裴问余刚平复下去的小心脏,又开始不安分了,他重新抓住池砚的手,注视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现在这里没有别人,就我们俩,跟被窝里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池砚亲昵地在裴问余的手背上蹭了蹭,不太在意地问他:“小余,光头是你打的吗?”
裴问余坦然承认:“是我。”
池砚:“为了我啊?”
“不然呢。”裴问余目光灼灼,以一种不容人忽视的态度,说:“为了你——我那天看见你躺在床上,想着你浑身是血的样子,就没想这么便宜他。可还是因为你,我又觉得,得对自己好一点,所以只能这样。”
裴问余一番话,把池砚整个胸腔填满,本来轻飘飘的一个人,响应地心引力的号召,‘吧唧’一下,砸在裴问余的怀里。
池砚被他接了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