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问余在池砚的发顶吹了一口气,吹得他几缕发丝飘飘然得就想上天。
池砚掀开一直眼睛,看着裴问余问:“干嘛啊?”
“起来,还有一张卷子没写。”
此刻已经晚上十点半,池砚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超过十点睡觉了,他愤怒拍案:“我这刚大病初愈,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啊。”
这台词听着耳熟,像电视剧里演的,下一句应该是‘你不爱我了’。
裴问余为了防止池砚真把这种酸不拉几的词说出来,手速极快地合上了笔记本,说:“吃我豆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大病初愈啊,池砚,就你这熊样,是会被师太捏着耳朵关小黑屋的。”
池砚义正言辞地说:“那怎么能比,你的豆腐香啊。”
屋外又刮起一阵风,携着栀子花的香,顺着敞开的窗户,卷进房间,吹散了孜孜不倦的努力上进,吹出了各自不同的坏心思。
裴问余欺身上前,双手撑着桌边,把池砚锁在属于他的方寸天地间。裴问余的双唇在池砚的喉结附近徘徊,思量着从什么地方下手,他慢悠悠地说:“今天的饭桌上可没有豆腐,池砚,我的汤呢?”
池砚的身体向后倾倒,他被弄得有些痒,于是,反客为主,捧着裴问余的脸,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