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举着伞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非常不痛快地说:“谁这么缺德,把车停在这里,我现在打电话给交警让他们过来贴条,他们上班吗?”
裴问余趟着沟里的水,挤过了车和墙的间隙,回头看见池砚打着聊胜于无的伞打量着那车,于是气急败坏地隔着雨幕冲他喊:“不要废话了,快过来,伤刚好,小心再让雨淋出感冒!”
“欸!我觉得这辆车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”
“等雨停了,我陪你一起来观摩。”
裴问余忍无可忍的踩过水坑,当场把池砚叼走。
院子铁门半开着,厅堂里亮着灯,何梅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她两大箱行李的衣物,然后一抬头,迎面看见两个落汤鸡,以非常狼狈的姿态冲进了家。
“你俩什么情况啊,没带伞吗?”
一说到这个池砚就来气:“伞有屁用,还不如不带。”
何梅拉上箱子拉链,一脚踹上池砚小腿腹,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我还能好好说话吗,一张嘴,能灌一口雨水,还是咸味的。”池砚应着气氛打了一个喷嚏,“梅雨季什么时候能过去啊,真是受够这破天气了。”
何梅:“最后一梅了,忍忍吧。”
两个人站在厅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