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梅对于池砚的愧疚在这天到达顶峰,没办法弥补,只能给红包,池砚也无所谓,不痛不痒的,给他红包就收着。可是收了钱,才发现自己没地方花——他人缘好,每次到一个新的地方,能最快交到一群朋友,但这群朋友,都是蜻蜓点水似的友谊。
连吃一顿饭都够不上桌子,池砚没了兴致,最后把钱全存了起来。
裴问余心里想,池砚这人看上去什么都不缺,饭来张口衣来伸手,有外婆疼有妈妈宠,从小到大没受过气没挨过打,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忧愁,长成人人羡慕的样子,可实际上呢,他也在形单影只的道路上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摸索着。
到最后裴问余还是没打听出来池砚的生日,只看过一眼他的身份证,依稀记得好像是年初的月份。
后来住进池砚家才知道,他们家的生日过的是农历的日子。
正好就是这几天了。
出发去临市的时间安排很充裕,池砚打算吃了午饭后再去学校集合,外边的天气不太好,阵阵西北风裹着看不见的冰霜,能把缺斤少肉的人刮成陀螺。池砚的精神也不太好,哼着不太明显的鼻音,半阖着眼皮,戳着碗里的饭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裴问余说话。
裴问余给池砚夹了一块新鲜鱼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