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眼睛闪了闪,“真的吗?”
    “我不骗你。”
    这一刻,裴问余倏地心跳加速,而这份颤动的心跳和完美的舒适奇迹般地融为一体,促使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。
    毛毯还裹在两个人身上,裴问余却俯身压倒池砚:“池砚,我现在……能不能再来一次?”
    “不能,要来也是我来!”池砚冷酷无情的推开裴问余,但是没推了,“咱们话还没说完呢,你的新年愿望呢,没有了?”
    “暂时没有,我这人懂得知足常乐,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裴问余把头埋在池砚脖颈间,闷闷地说:“要不你打个欠条,先欠着,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。”
    “行!”池砚一掌拍掉了裴问余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不安分的爪,溜着身体空隙一跃而起,“有纸笔吗?”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写欠条啊。”池砚说:“把我送你的钢笔拿来。”
   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    那支钢笔裴问余一直随身带着,不常用,但灌足了墨水,拿起来就能写,纸是随手从笔记本上撕的页。
    池砚握着笔,指腹轻轻摩挲着笔身,思考了片刻后,郑重其事地落笔。
    “凭此条兑现,应有尽有,无期限至,决不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