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脑瓜生疼。
    第二天就走了,他们甚至没时间好好说话,裴问余赶着回家收拾行李,在等公交车的时候,才坐下跟池砚说两句话。
    “池砚,我在你课桌里放了五套高考备考卷,还有各门课的合集册,在我回来之前写完,要检查的。”
    “我操,你这是要我命啊。”池砚说:“小余,我看你比师太还丧心病狂,师太好歹有个付轮轮能分散一点注意力,你就可着我咬啊。”
    深夜等车的人不多,零星的也都是辛劳到半夜的社畜,没人认识他们。裴问余站在上风口,替池砚挡住了狂轰滥炸的西北风,他顺着池砚不太听话的头发丝,仔细捋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发型,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耳廓边亲了亲,“这就不乐意了?”
    “乐意!”池砚一笑:“反正这段时间我也不打算睡觉了,靠这个打发时间。”
    裴问余:“为什么不睡觉?”
    原本以为等着他的答案会是一系列不正经的‘想你想的’,没想到池砚略微思忖片刻,才认真地说:“我怕一不小心就追不上你了,哎,小余,我打听过那个集训班,里面都是名校预备役,师太还挺看重你的,你得加油啊,旁的事先放一放,这半个月很重要。”
    裴问余颔首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