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病房里,池砚一直陪着小北,没有透露一星半点,就跟平常一样有说有笑。
今天的天气很好,小北坐在病床上,喝着池砚给他带的汤,眼睛却时不时地朝窗外看。池砚放下手里的笔,收起卷子,问:“小北,你想出去吗?”
“池砚哥哥,我这次……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池砚停顿片刻,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,“可能,还需要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唔。”小北一口喝完了汤底,可能觉得味道不错,还意犹未尽了一会儿,然后,他似懂非懂地问,“池砚哥哥,我这次很严重吗?这几天我看徐医生和我哥哥的表情不太好。”
池砚不想骗他,但也不能直接把炸弹扔出来,只能挑不那么刺激人的事实说:“是比以前的情况差了一点,但是小北,你只要好好地在医院住着,医生会有办法的,听话,不要害怕。”
“我不怕,我早就不怕了。”小北非常平和地问:“池砚哥哥,我这次……会死吗?”
池砚一愣,他发现,小北发出的每一个问题,他几乎都回答不出来,因为在关乎生与死的问题方面,小北远比他们所有人都想的豁达。
就算眼下,池砚点个头,都不太容易带起小北厌世的情绪,可能还是整天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