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不出来,咽又咽不下去,身体像木偶一样随便母亲提线摆弄,可还没死透的大脑却横生出疯狂的理智,他知道现在打翻药碗,吵架叛逆没有用,他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,让这个女人彻底溃败。
他受够了。
何梅跟付母完全相反,她也给自己空了几天的时间回家陪儿子,但她一踏进弄堂,发现家里又多了几个人,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,一道数学题的答案,你争我论地能吵上半天,谁也没空搭理她,何梅自惭形秽,默默退到了一旁。
等到晚饭后,稍微闲了一些,何梅把池砚喊到一旁,单独和他说了些话。
“妈,干什么啊?”池砚让何梅神神秘秘的行为弄得不太自在。
“没什么。”何梅搜肠刮肚,张着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尴尬的黏着高跟鞋,礼节性地说:“明天就考试了,你别太紧张,不管你考成什么样,我不会打你,也不会骂你——嗯,不要有压力。”
池砚失笑,指着自己说:“妈,你看我像是有压力的样子吗?”
何梅:“……”
摊上这么个不知情趣的儿子,连母爱都无处发挥。
池砚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笑,像是得逞的模样,然后眼眸子一压,撒着娇说:“妈,我听说高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