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以清扫,就是霉菌愉快生长的游乐园。裴问余刚打开公寓的门,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,险些把他熏倒。
而屋里的场面,比发霉的环境更加让他难以接受——辛亏他年轻,否则能当场心肌梗塞。
缪世良坐在饭桌前,身边堆着各种各样的酒——啤酒、白酒、黄酒、红酒还有几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洋酒。
桌上是如同满汉全席的鸡鸭鱼肉海鲜野味,叠了两层,裴问余看了眼被丢弃在门口的打包袋,上面印着一家高档饭店的图标——那家店光一盘水煮白菜都要百元起步。
裴问余眼皮一跳,他看见缪世良像一个突然暴富的土大款,吃一口肉,喝一瓶酒,嚼不动了,干脆吐掉。
完全不拿肉当粮,也不拿自己当个人。
裴问余想,他不是把拆迁款都还债了吗?哪儿来的钱挥霍这些?自己还藏了一点吗?
小不忍则乱大谋,裴问余想到这儿,狠狠地咽下了半口气,打算跟缪世良好好聊聊。他刚往屋里走了一步,忽然听见某个角落传来一声轻喘的咳嗽。
裴问余一震,不敢置信地朝沙发看去——霉斑遍布的沙发,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靠垫上时不时路过两只蟑螂,也对这里的环境嗤之以鼻。小北就这样蜷缩在沙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