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梅气不打一处来,她拉过一把椅子,在池砚的床边坐下,叫了他两声,没得到回应。何梅的耐心耗尽,他掀了池砚的被子,直截了当地说:“池砚,你不想问问我裴问余和小北现在在哪儿?什么情况了?”
池砚倏地看向何梅,他猛然从床上坐起,因为低血糖的关系,又差点原封不动地被吸回床上。池砚摁着自己突突直蹦的太阳穴,问:“他在哪儿?”
何梅说:“走了,昨天下午走的。”
池砚的眼睛一暗,似乎自言自语的底喃:“他没告诉我……”
“是啊,他没告诉你。”何梅说:“但是我知道。”
池砚蹙着眉说:“妈,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?”
“我昨天是去给他送钱的。”何梅不太满意池砚的眼神,抗议道:“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,没良心的东西。”
池砚眨了眨眼睛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,但由心而发,应该是不太友善的。自觉惭愧,池砚收敛了情绪,说:“小余收下了?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有没有说什么……
何梅一想到裴问余上车前的那个回答,脑袋就像一个被凿开的大西瓜,不仅四分五裂,还‘哗哗’流水,疼得不知道该把脑细胞往哪里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