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沸腾着满身的恐惧,阴沉着脸要把池砚从田壮壮身上抢过来,但不知内情的田壮壮又怂又急地丢下一句‘你干什么啊’,下一秒,他就伙同代驾司机,合力把池砚抗上了一台大奔。
扬长而去。
裴问余拢着掌心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余温,思忖片刻,最后沉着脸,转身重新走回十八小酒馆。
池砚被紧急送进医院后,一通折腾下来,已经接近凌晨,他实在没精力跑上跑下了,于是就近在医生给他准备的临时床位上,睡了一宿。
第二天清早,池砚让人推着进了住院部的病房。壮壮嫌三人间人多嘈杂,于是,财大气粗地给他换了一间单人VIP,不算工伤,走他的私账。池砚没跟壮壮客气,接受得心安理得。
池砚换了病房后,头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半个小时就醒了——他浑身好像被几根大锤轮流抡着,没有一块肌肉是安稳地躺在它们该待的地方,尤其是背部,一趟平就酸疼难捱,所以池砚只能微侧着,但是侧久了又胳膊麻。
几番下来,池砚干脆放弃挣扎,他自暴自弃地吊着精神,瞪圆眼睛等医生来。
池砚的病没这么严重,至少没表现得这么严重。他的主治医生拿着一摞检查报告,轻描淡写地对池砚说:“胃出血,不